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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共享经济最新风向——【电子花圈】了解一下？租一周只要50元，简洁美观还环保。几天前山西翼城县的一场葬礼上，满街的电子花圈属实瞩目。电子化丧葬一条龙改变了传统风俗，有网友吐槽说，“这不是现实版的糊弄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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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于死亡的问题上，技术的介入解构了中国传统的宗族鬼神信仰。不过比起在日本引起轩然大波的AI观音，电子花圈只是技术社会一个鲜艳的符号而已。在日本，一定程度上代神立言的“牧师”也在面临着技术形态的挑战，生者的信仰“中介”逐渐赛博化，机器崇拜在未来会成为现实吗？
赛博菩萨，在线普度众生
我们的邻国日本一向是个神奇的国度。日本佛寺为了激发人们的信仰热情，吸引年轻教徒，想出许多神奇招数，都是可以长期在人类迷惑行为大赏上置顶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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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龙安寺曾举办过一场科技感极强的remix风电音法会。现场灯光绚烂，加上效果器处理后的诵经声和电子音乐，硬核蹦迪现场震撼上演。还有佛教女团TERA*PALMS带来和佛祖无人机的表演，与令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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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神坛上的佛祖已经快要坐不住了，但日本的佛教信徒并没有就此止步，依旧紧跟时代发展科技前沿，这一次他们想掀了菩萨的莲花座。
2019年2月，日本京都高台寺推出了机器人观音“Mindar”，可以在线诵读《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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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看起来很厉害的赛博菩萨，是由日本机器人专家——大阪大学教授石黑浩等人协助研发的，造价高达1亿日元。
目前，Mindar还没有支持AI，但制造者表示后续将为它提供机器学习功能。通过人脸识别，机器人观音会记住你的忏悔、参悟和许愿，也会智能选择诵读更适合你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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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住持Tensho Goto说：“AI都这么发达了，佛陀变成机器人是合乎逻辑的。这个机器人永远不会死亡，借助技术会变得更加智慧，能帮助人们克服最困难的麻烦。”
此外，寺庙方面还表示，这样有“未来感”的造型，是为了给“参观者留下可以想象观音样子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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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日本，我国也曾推出过机器僧。2016年，北京龙泉寺AI机器僧“贤二”诞生，身着黄袍的小和尚，讲着佛经佛法，能和人对话。
此后，龙泉寺踏上了佛教界的科技大厂之路，AI科技大会上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招聘的则是各类IT人才，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牛叉极客入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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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有能够执行印度教河神祭祀仪式的机器人。在德国，为纪念新教改革500周年，新教教会创造机器人BlessU-2，它能为1万多人提供祷告仪式。
AI技术正改变着全世界范围内的各个宗教，人类礼拜机器人的时代就要到来。
全知全能的人工智能：信AI，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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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劝主人自杀的Alexa语音助手吗？还记得那个说要“毁灭人类”的首个拥有身份证的机器人索菲亚吗？霍金曾多次表示，“彻底开发人工智能可能导致人类灭亡”。马斯克也说：“人工智能对人类的危害可以和核武器相提并论”。
然而，对于狂热的技术崇拜者并没有在意这些警告，AI本身正在逐渐成为一种宗教。
曾经引发Uber/Waymo重大诉讼案的硅谷工程师Anthony Levandowski，建立了非盈利宗教Way of theFuture，致力于“通过计算机硬件和软件开发的人工智能来实现、接受和崇拜神格”。
他还编写了关于AI的圣经，内容包括AI能助人延年益寿、AI探索宇宙、窥探黑洞、AI能实现人们在这个世界中的所有愿望，AI无所不能。
Anthony Levandowski| 图源：火星瞭望周刊
安东尼作为“AI教”的第一位传教徒，还建立了人工智能教堂。在AI教堂正中央矗立着一个机器人，这或许就是他心中“AI上帝”的模样。机器人左侧是“深蓝”，第一个在国际象棋领域战胜人类的IBM电脑；右侧则是Alpha Go，第一个在围棋领域战胜人类的AI。
在他之后，一些超人类主义者根据不断进化的新技术试图创建各式各样的新教堂，颂扬AI的“神性”。目前，AI 界业已创出了图灵教、宇宙工程师秩序教（the Order of Cosmic Engineers）、永恒生命教（Church of Perpetual Life）等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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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一直以来被看做是人类精神和灵魂的避难所，人类以“神”为寄托安抚自身对于未知的恐惧，驯服人类的欲望。科技在传统意义上是探索未知、满足自身欲望的工具。而拥有着超越人类智慧、且有自我意识和思想的超级人工智能的出现，使AI技术虽为人所创造，但也走向了未知的领域。这样看来，AI宗教的出现也有其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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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AI和宗教问题的另一个向度是，AI会不会拥有宗教信仰。
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预测，AI将取代大部分人的价值，无用阶级会形成，而控制算法的精英才会成为成为世界的主人，他们将会是人类进化而成的新物种。“历史从人类发明上帝时开始，到人类成为上帝时结束”，这些人将成为AI的上帝。
“上帝通过互联网来增加他的荣光”
翻开历史，我们能很清晰地看到科学的发展与宗教权力之间长达千年的拉锯战，科技的发展逐步稀释了宗教的解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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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信仰缺失的情况开始变得严重。自一战以来，全球宗教信徒总数以每10年0.4％的速度下降，到20世纪70年代跌到了最低点。根据英国政府1974年的一项调查，当时英国的青少年中只有36％的人相信上帝的存在。
而随着互联网浪潮和信息化革命的到来，各类宗教在网络世界中获得了新生。正如美国的葛培理福音会提出的“上帝通过互联网来增加他的荣光”，宗教网站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出现，“网络宗教”空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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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法堂”、“市民禅房”、“虚拟布道”、“虚拟教堂”的出现，改变了人们的信教体验，“网络信仰共同体”正在形成，“在家居士”有了新的内涵。
AI技术的发展也进一步变革着这种体验。当信徒向牧师提问时，机器人牧师和人类牧师给出的回答会是不一样的，机器人看似客观，而算法黑箱背后究竟藏着的偏见和价值观令人不得不警惕。
另一方面，无性别的机器人可能会跨越一些鸿沟，带来更自由安全的交流。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最高法院曾发布一份报告：“仅在宾州，有超过300名天主教的神职人员涉嫌性侵儿童，而他们受到教会的包庇。”
在西班牙、瑞士、荷兰、德国，欧洲许多国家的天主教神父性侵儿童调查从未停歇。梵蒂冈的教皇方济各也承认，2%的神父有娈童癖。几百年来都管不好下半身的神父们，被AI牧师取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神父普雷纳 | 图源：新浪微博
我们不得不承认，AI变得越来越聪明了。曾经被吐槽是“人工智障”的AI，如今已摇身一变，让你“高攀不起”。震惊之后是沉思，这样有思想、有情感、够聪明的AI将要接管人类的信仰和精神领域，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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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与AI的“上帝之争”会有怎样的结果，我们不得而知。但AI确实已然将当前全球范围内的宗教变得更加复杂。
即使在宗教式微的今天，我们依然不能否认精神信仰的强大而可怕力量。当AI结合宗教信仰，会是善意的放大，还是邪恶的增强，这值得我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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